第六章 云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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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好多人啊，平时没这么多人啊”下车的时候小丽轻声说了一句，张智感觉心头一跳，也没说什么，锁好车快步走在两人前面帮忙开路。

    一路上很多患者，咳嗽的声音不时在耳边响起，张智仔细观察了下，似乎这些人的病症跟女孩差不多，都是脸色蜡黄的，满头是汗，虽然天疼热的，但是那个汗明显不是热出来的，张智摸摸自己脑门都没那么多汗，自己比那些人都胖点。

    好不容易三个人才挤进门诊大厅，里面的人更是多，张智感觉好像只在电视上看过这个场面。让张智觉得自己来的不是医院，而是春运的火车站售票大厅。

    医院明显对患者增多的情况有了对应措施，平时挂号之后去门诊看病，都是一个哥单独的房间，有普通医生，专家门诊什么的，现在几个白大褂直接就在大厅里桌子一字摆开，只有的桌子上的名牌能看出医生，医师，专家什么的区别。旁边两台电脑几个工作人员直接现场挂号收钱。

    看到这场面张智还暗暗点点头，医院的领导还可以，也不是不懂得变通的么。

    三个人方便很多，李海洋扶着小丽在医生的地方排队，张智去挂号的地方排队，等张智挂好号，李海洋两人也快排到医生面前了，一边排队的张智发现医生看诊的效率出奇的高。

    等了一阵子终于轮到三人了，张智把病历卡交给小丽，然后在旁边看热闹，医生问了小丽的症状，直接开单子告诉去二楼付款输液。

    张智好奇，李海洋两人上楼梯慢，他也不急，接着站在旁边看热闹。只见医生也是问了下个患者症状，接着直接开单子告诉二楼付款输液。等到李海洋两人走到二楼的时候，这边医生已经看好两个病人了，都是一样的症状，一样的流程，效率还真高。

    张智快步跑上二楼，然后接过小丽的病历卡要去付款，低头仔细看病历卡上面，呃，没看懂，医生的字真是，，龙飞凤舞啊，张智连猜带蒙的，依稀看出似乎是流行性感冒，药的单子干脆就放弃了，完全看不懂。之后一转身才发现，二楼也是‘春运火车站’，不过变成了‘候车室’只是每个椅子旁边多了个挂输液瓶子的支架。病房里就不用说了，走廊，楼梯平台，只要是以后空地的地方就有塑料椅子加输液架，那叫一个人多，即使医院有空调，空气中依然飘着一股汗酸味和消毒水的混合味。

    付款口的排队排老长了，张智看两人已经去找空地方去了，他心中一动，三步两步跑到3楼看了下，好嘛，比二楼人还多，看来医生是先告诉上三楼，后告诉上二楼，这顺序还可以。

    回到二楼排队付款，过了好久才搞定，拿着底单找了半天才找到李海洋两人，小丽做在椅子上有点昏昏欲睡，不时咳嗽两声。张智看了她几眼，车上的时候不咳嗽啊。李海洋递给他一个碗大的蓝色的圆的不粘胶贴纸，上面写着283的数字，张智先是一愣，抬头看了下输液的架子上也贴着一个蓝色的贴纸283，又扫了下周围的架子，明白了。

    拿着底单和号码到护士站配药室，把病例卡，付款底单号码给护士，忙的头也不抬的护士又撕下一联底单，用笔划了个看不懂的符号，告诉他，回去等着。

    回去的路上张智东张西望，打针的护士拿着贴着号码配好的药，找到人，啪啪啪三下两下就搞定了，扎针速度无比迅速，这熟练度得有专家级扎针的称号了吧。

    一阵猛烈的咳嗽声传来，是张智右前方大概5米远的一个座位，一位大概50岁左右的男人，张智抬头望去，那男人咳嗽的十分痛苦，满脸憋的通红，不顾手上还输液的管子，先是站起来咳嗽，接着似乎不过瘾，咳嗽的都跳了起来，声音特别大，附近的人目光都被吸引过去了，然后，在张智不可思议的目光下，那个男人跳起来用力的咳嗽，然后一大口鲜血咳在了地上，接着第二口，第三口，男人咳嗽的声音带着沙哑，嗓子里传出像金属尖头摩擦玻璃一样的声音，让人浑身的汗毛全都立了起来。不知道是不是错觉，张智竟然从这毛骨悚然的声音里听到了一丝舒服的感觉。

    这男人咳出血竟然感觉舒服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