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六章 大局若定

   石闵朝下面望了一看，缓缓道：“另外，这次埋伏，二弟居功至伟，你可从这批降兵之中再挑选一千部众，纳入部曲当中，凑成二千之数，回去之后，我再禀明皇祖父，以后你不必再依附于我，可自成一部。至于铠甲武器，如今我库存也是不多，二弟可着人来领五百套，其它得你自己想办法了。”

    李季躬身谢过，劝道：“兄长，那敌将武艺不错，不如答应他的要求如何？”

    石闵摆手道：“我已过，此事交由你全权负责，不必再来问我。”

    李季闻言，遂朝谷中牟成道：“牟将军可等其他人上来之后，再将杨兄抱上。”牟皮谢过，如老僧般坐在一旁，再不言语。

    石闵找来数十根绳子，将他们一一扯上，只是两边悬崖，各高达数十丈，每次上来不过数十人，如此一来，则所费时日必多，李季不解问道：“兄长为何不将道理打通？”

    “二弟有何不知，眼下虽他们已经决定投降，但兵不厌诈，若是等我打通谷口，他们又改变主意，冲杀出来，岂不是功亏一篑？”石闵淡然道：“现在一切尽在掌握之中，当求稳妥为上，这样虽然要多花一时间，但他们纵然再有什么诡计，也绝对使不出来。”

    李季闻言，大其头，问道：“洛阳那边现在情形如何？”

    石闵道：“二弟不必担忧，梁犊军远道而来，攻城器械不曾完备，尚且洛阳乃是天下有数的坚城之一，里面粮草无数，又有精兵数万，若无内应，没有数月工夫，叛军是不可能攻下的。苏叔叔伤势已好，二弟有空不妨去看看他，你们二人都是我左臂右膀，我实在不想看到你们不和。”

    李季苦笑道：“哦，那我忙完此处，便去看看他吧，其实并非是我与他有什么矛盾，而是苏将军似乎有看我不大顺眼。”

    石闵一拍李季肩膀，笑道：“你是我兄弟，他是我长辈，做晚辈的委屈一，那又算不了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确实如此。”李季闻言释然，问道：“兄长可是请了什么妙手名医，让他也给弟看看嘛，刚才牟皮那一箭，差把我五脏六腑都震碎了，我想留下什么内伤。”

    石闵哈哈大笑道：“当时我见你扑了上去，还道你悍不畏死，原来也没有想像的那么悍勇嘛。刚才我已经帮你察看过一遍，只要暂时不再与人动手，全了没什么大碍，至于那位名医，以兄长我的面子，尚还请不动他哩。”

    李季诧异道：“他既然以行医为生，纵然有些本事，怎么可能不卖兄长面子？”

    石闵叹道：“此人乃是当今第一高手佛图澄，便连我皇祖父也待他恭敬有嘉，他想来便来，想走便走，我能为之奈何？”

    李季不解道：“兄长是否看错人了呢，先前不是曾有传闻佛图澄已坐化仙游，为何如今他又出现此处？“

    “当时我亦有所耳闻，只是有人不信，曾经派人掘其墓穴，可墓内只有僧衣一件，尸骨全无，这才知佛图澄并未身死。我左思右想，想必是佛图澄受地尼大师之约期已到，因此才离开大藏寺，云游天下而去，有人他已羽化为仙，不知二弟信是不信？对了，刚才二弟所产捏土成兵，画地为牢，又是什么法？”

    李季诧意道：“鬼神之，全是虚幻，我以虚言诈他，那杨柸尚且不信，兄长何必当真。”

    石闵双目闪过一道难明的神色，问道：“这么来，二弟的天书亦作不得真？”

    “天书又如何？世人皆知孙子兵法乃是用兵之要，然而兵书易找，良将难求，兄长若作此想，便是缘木求鱼，不可得也。”李季听石闵如此一问，心里有些失落，难道石闵待他如此，真的是冲李季那随口所的天书而来？

    石闵愧道：“二弟教训得是，当初我父身亡，部众四散，我年不过十岁，兵不过百，是白手起家，也不为过，如今我等坐拥兵丁近万，良将十余，比起那些依靠祖宗余荫的士族子弟不知强上多少倍，我等纵横天下，靠的乃是自己真实本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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