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3、失踪

    天才少年一乘寺贤……吗？

    十六夜从电视上看到关于贤的专访，握着数码暴龙机的手紧了紧。

    天台上的风很大，呼啸着像是破碎的哭泣声。

    “没用的东西！”贤抓住天台上的栏杆，放声吼出来。

    可是那是说别人呢……还是说他自己？

    十六夜其实不明白。

    “贤。”

    身后传来十六夜清清冷冷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……你怎么在这里？”贤转过身，看着衣衫单薄的十六夜。

    ——她明显就是刚刚才从家里出来的样子，连外衣也没有披上。

    十六夜走到他的身边，“没什么原因，觉得你会在这里，所以就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是嘛……”

    “有时候……”贤抬起头，“你会不会觉得世人很愚昧。”

    十六夜将背靠在冰凉的栏杆上，寒意让她不禁打了个冷战，“怎么突然这么问？”

    “哼，那群人，像笨蛋一样，真不知道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可以值得去留恋的。”

    那群人……是指的电视台吧……

    “呐，十六夜，要一起来吗？跟我到另一个世界去，离开这个乏味的地方。”贤伸出手，像是邀请。

    十六夜不为所动，“我可以理解为你这是让我跟你一起殉情吗？”

    贤也知道自己也许是有些操之过急了，收回手，“不愿意就算了，正好现在还有一些不安定的因素，等到那之后，我让你看我的王国。”贤笑了起来，“那里，才是适合天才的地方啊。”

    “走吧，天台上风太大，容易着凉。”贤拉起十六夜有些冰凉的手，若无其事地从天台上下去。

    十六夜在看到贤电脑上的文字的时候，脑海里就想到了这一幕。

    一乘寺的母亲几乎都快哭成了一个泪人。

    “小贤……小贤他到底去哪里了……”

    十六夜面对此情此景，只好安慰道：“贤一定是觉得压力太大了，才会出去晃晃的，也许过

    一段时间就会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真的吗？”就像落水的人拼命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，一乘寺阿姨期冀地看着十六夜。

    其实这段话连十六夜自己都不相信，又怎么去说服别人？

    不过从某种程度上说来，也没错吧，贤的确是压力太大了。

    日复一日地被当做“一乘寺智回来了”的贤，没有崩溃已经不错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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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就在这里吗？”伊织拿着地图对比着。

    “小光，你在看什么？”阿岳也抬头向小光所看的方向看过去，却什么都没有发现。

    “……没什么，”小光摇了摇头，“只是……十六夜的家也在这里，所以我有些吃惊而已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！”

    “你们在吵什么？”熟悉的声音传过来，众人看过去，果然是十六夜。

    “……这里出了什么事了？”阿岳指着那么多的警车，询问着十六夜。

    十六夜叹气，“正如你们所见，一乘寺贤失踪了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！失踪了……”众人面面相觑，显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。

    “如果你们想找他当面谈的话，很可惜，看来现在是不可能了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啊！既然你知道一乘寺贤住在这里，那你为什么没有早点告诉我们！这样的话，也许就不会来不及……”大辅十分恼怒十六夜的冷淡。

    “大辅……不要这样，十六夜又没有错。”小光拦住了大辅过激的行为。

    “我有办法吗？”十六夜反问，“你觉得我会有办法？本宫大辅，你真的知道一乘寺贤现在的精神状态是怎样的吗？”

    “十六夜……”

    十六夜步步紧逼，“你要我去向一个精神状态已经到了临界点的人去逼问吗？你未免太看得起我了。”

    “即使是这样，你也看到了吧，那个一乘寺贤上次做出的事情！”大辅不服输一样，声音越发大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小贤？你们见过小贤吗？”一乘寺阿姨听到了这边的争吵，跌跌撞撞地跑过来，眼睛已经通红，“你见过？”她抓着大辅，不肯放手。

    大辅看到这位母亲已经这个样子，沉默着没有再说下去。

    “十六夜，你认识他们吧，你让他们告诉阿姨，小贤去哪里了好不好？”

    说着说着，她又用手掩面哭泣，“我已经失去了小智，怎么可以再失去小贤呢……”

    “是啊……”十六夜这一次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，“阿姨原来你知道小智哥哥已经死了啊，我还以为你忘记了。”

    一乘寺阿姨突然就颤抖起来，“我没有……没有……小贤……”

    “十六夜，你怎么……”小光难得看到十六夜这么脾气暴躁的时候，还担心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。

    “我没事，别担心。”十六夜像是躲避什么，偏过头去。

    真是的，怎么能这么急躁呢……

    看着贤的父亲安慰着自己的妻子，十六夜不禁反省起自己的反常举动来。

    “十六夜，你……是不是认识一乘寺贤？”小光试探性地问道。

    “嗯，认识。”十六夜回答得十分简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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